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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武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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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否懂了什么是遊子身上衣
是否懂了什么是遊子身上衣,还是说以为只是妈妈做的衣服而已.其实我们都应该明白,我们该懂事了!
從小我就是個難纏的小孩。過年過節媽媽帶我們上街買衣服,姊姊們很快挑好五彩繽紛的洋裝、短裙,急著回家試穿,而我總為了要買黑衣服、黑長褲,而和媽媽相持不下。
幾次在店家門前上演母女鬥法的鬧劇之後,媽媽把帶我去買衣服視為畏途,差不多有七八年的時間,我倆不曾一起上街買過衣服。
一直到我要上台北讀大學的前幾天,晚上媽媽陪我到夜市購買準備帶到學校的日用品,眼前五花十色、物美價廉的服飾,逗得她一時心癢,顧不得我在旁邊猛搖頭,自作主張的幫我買了一套綴滿小熊圖案的睡衣。
這次我們沒有爭吵,因為她的孩子要離家,而我要離開母親,衣服成了媽媽和我之間,傳送與接收母愛的媒介。
大學加上研究所,數年間數度遷徙,使得身邊衣物如潮來潮往,沒有一件有永恆的落腳處,除了那套買自夜市,身上圖案補了又補,像件百納被的睡衣。好幾次清理衣櫃時,把它丟到垃圾桶,但是一分鐘後,我又滿懷歉意地把它捧回來。
於是,它繼續占據我衣櫃的一處空間,即使後來我飛過半個地球,落腳在異國,它仍是我最舊與最愛的一套睡衣。
先生常開玩笑說,千萬別讓人看到這套衣服,否則太太穿得像丐幫幫主,可是沒有面子的事。
其實,我巴不得大家看到我穿著這套睡衣的表情──母親懷裡備受嬌寵的模樣。我想像不出,有什麼事比這種幸福的感覺,更能撫慰一顆遊子的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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