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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不可不看,第四种感情[转帖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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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1-6 19:35:33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★不可不看,第四种感情[转帖]
我没有见过她,从来没有。我是一个寂寞的人,孤独和夜是我生活的全部。
   我不相信爱情,就象我不相信社会一样。爱情太残酷,犹如社会太现实。我不敢面对爱情,也不敢面对现实。
   我是在网上知道她的。网络是个令人堕落的东西,它给我这类人提供了一个生存空间。据心理学家分析,喜欢阴暗的人对网络有一种病态的痴迷。我就是。
   失眠好象自杀,只有失眠和自杀的人才知道。室友又开始了有节凑的梦呓,107国道上依旧是呼啸而过的汽车。这种场景,对我是千百遍的复制。
   我习惯性地打开电脑。电脑是我的精神粮食。我每天必须去吃,不吃无法生活。我属于虚幻,不属于现实。我始终固执地认为只有虚幻中的真实才是真正的真实。生活中的真实都是虚幻的。
   在一长串名字中,我看到了她。她的名字并不起眼,她叫黑泥。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男是女?
   双击了她的名字,屏幕中出现了一个粉红色的对话框。我敲上三个字:不睡觉,然后键入。她回应:不睡觉。同样漫不经心的态度。同样简单的语言。
   然后我们开始了时而晦涩时而明白的对话。
   我:你喜欢深夜聊天?
   黑泥:你也一样。
   我:我喜欢这种陪伴。
   黑泥:我喜欢这种共有的寂寞。
   我们聊天的速度并不快,始终都没有想离开的意思。象风筝,飘的再远,却有一个东西在牢牢系着。中间,我喝了两杯水,去了一趟厕所。就这样,我们聊到天亮,毫无睡意。
   一个网络作家说,聊天好象下棋,是需要对手的,势均力敌才能保持长久的趣味。我则认为聊天需要的是克星。纠缠不休。
   我和她没有约定再见的时间。
   我今年大三。学中文。学校是A市的一所大专院校。
   我很少上课,尽管有些教授妙语珠连。我讨厌教室那种象垂死人气息的空气,讨厌麻木不仁的学生,讨厌大部分老师没有性灵的讲解。在学校,没有令我折服的友谊,没有令我尊敬的师长,没有陪伴我的红颜知己。我很孤单。大一,学会逃课。逃课犹如吸毒,会上瘾。我越逃越厉害。大二几乎不再进教室。白天睡觉。
   深夜是我的清晨,清晨是我的深夜。我习惯了日夜颠倒的生活,好象早已体验到了的日夜颠倒的社会。
   我出生于农村。有一个美好的童年。美好到忘记了童年所有的往事。长大后,听同学们津津乐道童年趣事。我傻立一边,呆若木鸡。在脑海中搜索童年,一片空白。
   十岁那年,父亲患病,花掉家中所有的积蓄,并且外债累累,后来医治无效,早早离开了我们。剩下我们母子四人。母亲含辛茹苦在冷嘲讥讽中把我们姊妹三人拉扯大。我看清了左邻右舍的白眼。从十岁起,我读懂了生活二字。
   我并不喜欢上学。我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。小时候,不敢反抗,所以就一直上学;长大后,面对母亲的殷切期待,不忍心反抗,所以还在上学。也许以后还要继续上下去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。母亲并不知道我在学校是什么样子。她也从不过问。我也没有告诉过她。我不敢说,更不忍心说。我怕失去母亲。

  有一次,我跟黑泥讨论到爱情的问题。
   黑泥:还记得你的初恋吗?
   我:记得。它象一个不断重复的噩梦,时刻困绕着我的生活。不想去回忆,但却总在脑海浮现。
   黑泥:一定很深刻了。
   我:终生难忘。并且,在她身上我透支掉了我所有的爱情。我现在是一个爱情怀疑论者。我不相信世间还有真情在。
   黑泥:为什么?
   我:......
   高中时,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。他叫杰。我们的结交是因为文学。共同的志向使我们走到了一起。我的初恋就是这时开始的。
   高二,学校举办散文比赛。结果出来后,我第二,杰第三。第一没有我们。
   我们二人本是文学社的主编。第一却旁落他人。心中自是不平。后来查清事实,是一个叫朱江月的女生夺走了我们的第一名。老师在教室宣读她的文章时说,这篇散文写得行云流水,无人可比。我们二人听后心里隐隐作痛。

  我们最后商议,由一个人把朱江月追到手,拉入我们这一帮。杰比我帅。于是就由他去打头阵。假如不成功,我再上。一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气势。
   朱江月,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,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孩。我们却给她一个亲昵的称呼--小月。
   杰蓦然间感到追小月的压力。在美丽面前,在才华面前,杰力不从心。
   我帮杰写了一封情书。我说,自卑的时候先以书信攻击。我的书法曾经获过大奖。对女性的心理分析,我还有这方面的细腻。杰看后说,首先,字都是一种武器,我豁出去了。
   在我们二人的精心策划下,不到一个月的工夫,小月已拜倒在杰的牛仔裤下。本来就是!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郎才女貌,谁也不吃亏。
   我们三个结成了联盟,同进同出。
   如果没有后来,我的高二是我一生中最风光无限的。真想让时间驻留,永远不要后来。后来......后来......
   杰因为举家搬迁,随着父母离开了我们。转到了另外一所学校。杰是忍着泪走的,小月是含着泪送的。
   杰的转学给小月的心理造成巨大的影响。小月的思念成了她生活的主要内容。

小月有时候忍受不了思念的煎熬,就找我谈心,我不想看见她在我面前流泪。每次都好言相劝。慢慢地我们拉近了距离。
   我曾问她,你的名字谁起的。她说是父母共同起的。我说,你肯定出生于书香之家吧,你看名字多么诗意。她说,父母有点文化。名字是根据唐朝诗人张若虚那孤篇压倒全唐的《春江花月夜》起的。我说,怪不得,大有来历呀!
   笑语欢言中,她减轻了不少痛苦。
   她的思念也成了健康的思念。
   杰打电话说让我把小月送到他所在的学校。杰的父母已经办好了小月的转学手续了。
   在我送小月上车的刹那,她突然回头,眼里溢满泪水,小声说,我会想你的。我说,我也会。
   小月离开的那段日子,心里总是空落落的,好象生活中失去了很多东西。
   黑泥:你的初恋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?
   我:没有结束。
   黑泥:我不想知道结局。结局肯定很惨很惨!
   我:......
   我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。但她好象比我还清楚自己。
   我不敢往下想,生活的态度足以使我们心有灵犀。
   她告诉我,她是做平面设计的。公司的人,脸上都是淡漠的表情。因工作需要特制的透明玻璃不仅隔开了工作,也隔开了人们的心。
   穿梭在锅碗瓢盆和机械重复工作之间的她已使失去了对生活的激情。人类当中的大多数仅仅由于生活环境或由于不可能有过人的精力,只好局限在琐细行动的狭隘圈子里,他们的日子在懵懵懂懂的习惯和统治之下,一天天过去,他们的生命不知不觉推进,青春时期最初热情的迸发很快变成一潭死水。生活真的如磨刀石,在社会上锻炼几年,人人都会被磨的圆圆的。她淡淡的说。
   她居住在一个滨海城市。她的公寓在十六楼,隔窗可以可以望见城市美丽颓废的夜景。也可以望见海面上的波光粼粼。她喜欢那座城市,喜欢深夜中沉沦的感觉。
   一个单身的人,住在一间空档档的大房子里。没有人陪伴。也没有白天。有的只是漆黑的夜和无尽的寂寞。
   她是一只被孤独和寂寞缠绕的动物。
   又是一个深夜。同样的失眠,同样的自杀感觉。
   她没有在。我的夜生活好象死机的电脑屏幕,让人窒息,令人压抑,沉闷得犹如缺氧。又是室友的梦呓和107过道上呼啸而过的汽车声音。
   夜深人静的时候,当意识恢复到没有的时候,我就会想起她。想她已经成了无意识,不需要理由,也没有理由。因为她的存在,在我就能产生思念。
   有时候我总在想,人活着为什么要受到感情的支配,特别是性情中人,这种支配简直是一个魔咒。
   怀念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,想念一个没有见过的姑娘。这句话真好,道出了所有网络上的情缘。
   我开始给她写邮件,也许这是唯一打发黑夜的方式。
   “室友们都睡了,只有我一个人醒着,听着音乐,痛苦地思索着。很难受,
   真想死,一刀扎进心脏,鲜红的血奔涌出来,那才痛快,比活着好多了。
   想写点东西,关于堕落的。卫慧说,写作是与喧嚣无关的事情,它只属于黑暗,属于寂静的黑暗。属于无声的怀念和无法结束的孤独。
   我曾在《卫慧文集》的扉页上写道:我喜欢颓废,我喜欢堕落,我更喜欢卫慧。写的时候,处于什么心理我也不记得了,反正是堕落,我懒得多想。
   现在我越来越不愿上课。我很讨厌课堂上老师呆板的讲解和同学们在下面的一脸茫然,总觉得那是生命的一种浪费。我开始逃课,也算是做点我喜欢的事情;我也渐渐地喜欢上了逃课,麻木地机器一样坐在教室里的人是做不到的。
   我很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宿舍里睡觉,醒来后孤独地发呆抽烟或者是醒着做梦在室友的呓语下上网写作。夜晚是我思维的白天,而只有在这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找到了自己;只有在这时候,才是我一个人的,我感觉拥有了世界,拥有了一切;只有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应像溪水一样稳健地流向前方,才知道我是有梦想的。美好的梦想。
属于我的时间,别人在睡觉;属于别人的时间,我在睡觉。生物钟紊乱算不了什么,我不在乎。在别人眼中我成了一个怪物,一个和他们格格不入的怪物,虽然他们没视我为洪水猛兽,只是觉得我的做法令人咋舌。当然,在老师的眼中我也不是一个好学生,好学生是会说好话,不迟到,不旷课,上课认真记笔记的那一种。
   在我的内心,深深地感到痛苦。
   同学们看我爱日沉睡不起,好心的劝我几句,不要再睡了,起来学习吧;不好心的,则翻翻白眼,好象在说:这家伙完蛋了。好心的我会默默记下,把他们的名字和心意一同珍藏,长捐心底。不是好心的我只能一笑了之。
   紊乱的生活状态使我的身体每况愈下,香烟,啤酒,安定成为我不可或缺的麻醉品,也使我成为神经衰弱症患者,每天都头痛欲裂。有时我很想家,想家中操劳的妈妈。
   真想一走了之,不知道我会在学校留下什么,也不知道将来会想起什么。
   我不想再去想人生,想生活。
   我只愿今晚能睡个好觉,沉沉地睡去,永不醒来......”
   学校举办了一次舞会。
   我向来是不参加这类活动的。但这次我去了。
  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喝着冰水,感受着周围同学门激情的宣泄。大学生在课堂上的沉闷和在舞厅的疯狂成了一个绝妙的对比。难怪北大才子余杰说,学生在学校,与其让他们在课堂老老实实呆着,不如让他们痛痛快快看三年电影,这样也许能掌握更多的知识,也许这样更能让学生得到真正的自由。我佩服具有洞察力的人。正如台湾的李敖说,学生的脑部神经已经转移,他们的脚跟神经更发达。看似矛盾的观点却那么神似,那么默契!
   一个叫秋的女生邀请我跳舞。其实我早就知道她。同学告诉我,她暗恋我好久了。我不知道。我看同学们每一张脸都是很模糊的,我不相信在模糊的脸庞下能存在真情。同学们都说我是性冷淡,我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。我不愿去辩驳。生活中任何争论都是无意义的。可我清楚自己有激情,有需要。只是没有爱人的能力,不相信爱情。我的心不属于现实中的女孩,属于我理想中塑造的根本不存在的女孩。我跟黑泥曾经探讨过这一点。
   我:有你相伴的夜晚真美。有你真好!
   黑泥:我没有那么好。你没有见过我,我这个人很闷。有时候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。在你心目中,我是被塑造出来的,把你心中的幻觉,理想中的女性和我糅合到了一起。你只是暂时在迷恋,在感情上就会被冲动左右。但是当你真爱一个人时,你的理智会主掌你的感情,迷恋是性与热情,幻想与浪漫的奇妙结合,这样的感情会把对方理想化后,再将自己的梦想,投掷到对方身上,结果变得不切实际和过度理想化。
   我:......
    我身不由己地跟着秋步入了舞池。强劲的旋律和女人的脂粉味夹杂在一起。我醺醺然了。眼光开始游移不定,模糊迷离。秋那飘舞的长发,丝绸般的肌肤,旋转的短裙,令我沉醉,令我迷乱。
   那个晚上我没有回去。秋的皮肤很美,洁白透明,细腻光滑。
   在秋微醺的表情面前,我无法控制自己,象野兽一样扑到了她身上。
  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了,自从与小月分手后,我就没有再勃起过。我知道没有阳痿,只是没有冲动。我不清楚世界上还有那个女孩能令我再次找到年轻的感觉。尽管我没老。每次进厕所,我总看着自己的生殖器发呆。人生真的像一只阳具,或短或长,或硬或软,或高亢,或萎顿,因人而异。
   在进入秋的刹那,我低声地叫着黑泥的名字。秋微弱的反抗,我不是黑泥。我没有管她。一边做,一边叫。我俩的呻吟声次起彼伏。她的掩盖着我的,到达了高潮。
   我们躺在床上慵懒地说着话。她问,黑泥是谁?你怎么不停呼唤她。我懒得理她。吸着烟陷入了沉思。
   秋换了个姿势,躺在我的怀里,撒娇说,你爱不爱我?我说不爱。
   我穿衣下床,离开了房间,把秋一个人仍在里面。
   我真的不爱秋,为什么要爱呢。大家只不过是彼此需要。满足后就各走各的。我不爱人,谁也不爱。世界上没有爱情。爱情好比积木,是需要和性欲一块一块垒起来的。
   一天晚上,黑泥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她的故事。
   多年来,我一直不敢涉足爱情的边缘。我怕,怕受伤害。一个人如果真的用了心,那种伤痛刻骨铭心。爱情好象一个玻璃球,破碎的同时也就没有了生命。
   我大学读的是财税,学校是南方的一所有名的财税学院。为了爱情,我离开了那个我喜欢的专业。
   感情必须温暖理智,但理智必须诱导感情。我的爱情使我坚信这个观点的正确性。
PYG19周年生日快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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